白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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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恶魔人crybaby,没,没看过别的
*明了……吧



飞鸟了对这场预谋已久的欺诈并无多少愧疚之心。在他的计划里明是合适的人选,尽管少年脊背单薄,体质不佳,多少年过去泪腺也没有被粗糙的世界磨得迟钝几分。没有人比飞鸟更真情实意地期盼明变得强大。某种意义上,他向明隐瞒了一切的代价,然而唯有这样才能让明拥有保护任何人的资格。以爱为名的空谈不过是一种滑稽的戏码。
或许明还不清楚这一点,但是很快,很快他就会知道。
在他的公寓里的明总是显得有些局促,长手长脚像是找不到地儿放,翻来覆去扭了几回合之后他把脚叠在面前的茶几上。飞鸟的笔记本电脑上永远都有做不完的工作,但现在的明已经不再习惯陪他受困于室内——明不习惯的东西实在太多。
即使是在飞鸟这里,有些东西却也依然脱离他的控制,飞向连翅膀也不能到达的地方。飞鸟知道明从午夜光怪陆离的腥臊中惊醒,他按在他身侧的手猛地缩紧,沙发垫甚至连着地板都在明的蛮力下呻吟。明的肱二头肌暴起,鼓胀得几乎下一秒就要炸裂。实际上飞鸟真的见过他变形的肉体,从结实的肌肉中刺穿而出的翅膀,甚至是此刻撕破他衬衫的拳头。明不是恶魔,是人类——然而只有现在的、污秽不堪的不动明看起来并不像他的同类。
飞鸟低头看着明不断起伏的喉头,他亲手把他变成这样的明,正因为过载的情欲而不知所措。吊诡的是,飞鸟对恶魔的了解比明自己要多得多,其中包括某些关于本能的、纯粹又肮脏的部分。因此飞鸟理解明的需要,他冷静,理智,慷慨大度地赋予明折磨他的权力。
然而明只是痛苦地抱着头,跪在了的两腿之间,沙哑地叫他的名字。
明在哭。为什么要哭呢。飞鸟想。明的眼泪总是为他自己之外的人而流。他是替自己的话感到悲哀吗——但到底有什么可悲哀的呢。
飞鸟并不知道。但好在飞鸟奉行恶劣的双重标准,他对人类的爱憎无动于衷,却不会对身为恶魔的好友坐视不管。
明感到一只手抚上了他的头发。
了的手干净白皙,沾着若有似无的薰衣草香。一双没有沾过血的手,不像他,连指甲缝里都是令人作呕的碎肉。了的手指冰冷、僵硬,明翘起的头发一次次被抚平,然后又倔强地昂起。明靠在他湿透的肩头,眼眶忽地又是一酸。
只有表达善意时的了笨拙得不像他自己。
了不懂得他的悲哀,因而也不会哭泣,他只是站在滂沱的大雨里,向明递出一把伞。
本该……一直如此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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