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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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MapleStory】One Way(佩露)

*佩←露,有一点点埃隐

*和HOM剧情有冲突,可以干脆当作HOM出之前写的……(喂

*背景是黑色天堂后

*求求各位看完不要殴打作者(((



连佩妮也打了个哈欠扑扇着迷你小翅膀飞上楼去了。整座房子只听得见巨木缓缓抽芽的声音,露米诺斯和衣躺下,却睡意全无。难得的休假日他尽心尽力地陪了拉尼亚和佩妮一整天,靠在昏昏欲睡的暖炉边听拉尼亚讲春季森林里渐次开放的花,解冻的河里又能捞到佩妮爱吃的鱼,直到拉尼亚自己困得毛线都掉在地上才把她送上楼去。
好久不回家,露米又变得生分了,自己家里哪用得着送。可爱的女孩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,半是抱怨地说道。他在拉尼亚的房门前道过晚安,替她带上房门。
不止一次地,佩特拿拉尼亚的事情开他的玩笑。毕竟在一般人看来,和年轻女孩儿养着猫同居四舍五入差不多是结婚过日子了,尽管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,佩特却总是促狭地眯眯眼,坚称软蛋只是在害羞罢了。露米诺斯越是跟他理论,他就取笑得越是来劲,也不知道是谁的船上养了一堆女仆。
露米诺斯总是在这个话题上落败,因为他不敢反击。
他控制不住地会回想起阿莉亚,那位死在黑色之翼军团长手下的前任女皇,佩特曾经的朋友。或许已经是恋人,他不知道,也不能问。
但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天,终于接受弗里德邀请的佩特第一次来到英雄团。怪盗声名在外,连露米诺斯也听闻过他的风流事迹。但他的模样,和坊间流传的魔法传真上的样子并不相同。如果说风流时代的怪盗是一朵恣意盛开的白玫瑰,那出现在他面前的佩特,就是一簇尖锐的冰凌。他靠在那儿,依然是一身和黑夜格格不入的白金色,怪模怪样的帽子会在和他们打招呼的时候礼貌地摘下。佩特还是经常嘴角上扬,紫色的眼睛里却笑意全无。
露米诺斯生性谨慎过头,若是拿佩特跟其他的姑娘取笑,实在是问心有愧。何况他根本也不擅长口舌之术,哪怕佩特说得再过分,露米诺斯最多回敬他一记启示录,然后被专业回避一百年的怪盗躲开。你来我往几百回合,最后由埃文或者谁帮忙拉开。
其实事实并非完全如此。
众人眼里的露米诺斯循规蹈矩,保守又呆板,仿佛天生跟情欲二字沾不上一个笔画的边。顺理成章地,也就没有人猜到露米诺斯不取笑佩特的女人关系,除了阿莉亚这个禁忌之外,还因为他自己的难言之隐。大概是感情这块的神经缺位太久,露米诺斯喜欢起一个人来太过认真: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都紧紧实实地捂着,像个守财奴,稍微一碰就谈之色变,好像不沐浴斋戒一番都不好意思拿出来细想。若无其事地试探佩特,实在不是露米诺斯的风格。
也是后来,他才知道佩特并不是个热衷八卦的人。那是天气还没转暖的某个冬天,英雄团因为新年——或者某次大捷,他记不清了,因为一贯自持的露米诺斯难得喝了不少酒。土豪佩特慷慨地请他们来水晶花园,埃文被众人灌得最狠,脸上红扑扑的,场面嗨得有点控制不住,隐月站起来想把埃文拉到一边歇一会儿,结果他刚揽过埃文的肩膀,脸颊上就一阵暖烘烘的,是嘴唇亲过来的触感。
露米诺斯去甲板上乘凉的时候,才发现佩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那儿了。水晶花园的大少爷不去会场凑热闹,一个人跑出来喝闷酒,实在是奇怪得很。佩特回头看到他一步步走过来。露米诺斯居然和他一起并肩靠在栏杆上,佩特居然也没赶走他。
看样子一口酒都没喝啊,软蛋还是那么无趣。佩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换在平时露米诺斯早反唇相讥了,但他最终还是没说出口。
或许是因为佩特一个人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寂寞。
他的脸上没有挂着标志性的笑意,龙舌兰里的冰块快化干净了,却几乎没往嘴边送过。
埃文和隐月他们在下面闹,我出来透个气。露米诺斯说。
怎么,他们谁告白了吗?我赌十个金币是埃文。佩特不假思索。他看着露米诺斯愣住的样子,噗地一声笑出来,整艘船上只有软蛋你没看出来。露米诺斯移开眼睛,平时也没见你八卦过他们。
那当然了,我本来就对八卦没什么兴趣。怪盗的情报中心是很忙碌的,这种东西就让他们顺其自然,不在我的处理范围内。
露米诺斯毫不客气地揭穿他。拉尼亚给我写封信,你能揪着不放一整天。
佩特又笑了起来,连着手里端着的酒都差点洒出来。
软蛋,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觉得你和拉尼亚有什么吧。
露米诺斯的心脏震了一下。他明明滴酒未沾,却感到一股热流从胸口直冲脑门。佩特说这话的时候直直地看着他,沾着些许酒液的嘴唇微微发亮,一瞬间露米诺斯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。
佩特早就能看穿别人的暧昧,那更别提本来就不会掩饰的他自己了——说不定他一直都清楚露米诺斯喜欢的人是谁。
他艰难地开口,那你……
当然是因为取笑你好玩儿啊。佩特笑得没心没肺。
露米诺斯提起来的五脏六腑轰地一声落回原位,还被狠狠浇了一桶醋,酸涩得简直不知道该先愤怒还是先庆幸。其结果是本来颇有杀伤力的光谱变成了一记半硬不软的拳头,被佩特轻松地接下。软蛋这样才有点意思嘛,他打量着露米诺斯的表情,把自己的酒杯递到他面前,别老那么正经,来一口吧。用我的杯子就行。
露米诺斯伸手要拦,被佩特按住了手腕。
就当作是庆祝胜利了。虽然你们欧罗拉的那个boss还苟活着,不过当年杀了阿莉亚的家伙已经消失了。姑且先喝一次吧。
露米诺斯的手顿时僵住了——尽管主动提起阿莉亚是佩特自己。他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,却比刚刚要柔和多了。露米诺斯最后清楚的记忆是他终于接过佩特的酒杯,指腹蹭过他冰冷的指尖,就着他喝过的杯沿尝到酒精的味道。
还是很难喝。
然而,一口下去,就连心脏都快燃烧起来。
关于阿莉亚的事情,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佩特都说过些什么。那天晚上的佩特一反常态地坦诚,也许是酒精作用,也许是面对彼此连黑料都知根知底的露米诺斯,反而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。露米诺斯曾以为,大仇已报的佩特一定会激动不已,然而佩特的样子比起高兴,不如说是彻底放下之后的平静,甚至还有一点疲倦。
佩特似乎说过他不甚满意这样的结局——毕竟这与其说是正义一方的胜利,不如说是格里梅尔的疯狂令他们自相蚕食的恶果。被控制的斯乌那时已经失去了理智,直到最后……也没能让他给阿莉亚道歉。
不过现在都已经过去了。佩特的声音很模糊,像是浸在酒里,泡得他神经恍惚。露米诺斯记得自己劝过他,可能是类似于仇恨反而会让你失去自我之类的话,因为佩特听完笑了笑,说软蛋你怎么跟阿莉亚说话那么像。
露米诺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。
因为我恐怕和她一样——甚至比她更加喜欢你。
这样说的话,佩特大概会觉得他疯了。
记忆就此陷入温暖的黑暗,第二天他在水晶花园的客房醒来,身边站着的管家告诉他昨天醉倒在甲板上,佩特干脆留他住了一夜。露米诺斯强忍着头痛准备起身告辞,但佩特虽然吵架不饶人,在礼仪方面却无可挑剔,送客送到家,直接指挥飞船去了密林,在洒着阳光的通道停下。我怕暴露拉尼亚那儿的位置,就麻烦软蛋自己进去了,毕竟敌人可不一定在假期休息。佩特眨眨眼。新年快乐,替我向拉尼亚和佩妮问好。
露米诺斯这才意识到这是新年假期的第一天。佩特不再多作停留,登上水晶花园,朝他挥了挥手。露米诺斯知道新年第一天佩特会做什么。圣地的守卫在节日通常都心不在焉,他会趁机悄悄溜进前代女皇安睡的地方,待墓园卫兵来巡视的时候,永远只会看见先皇的墓碑旁放着一束花。
而露米诺斯努力笑了笑,说谢谢,再见,人情我改日再还。
和拉尼亚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没空去想这些。可是在静谧一片的夜里,只听得见种种杂念喧嚣的声音,四面八方将他堵得密不透风。
佩特会用他凝视画像的那种眼神注视着墓碑,会告诉阿莉亚斯乌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,会说他自己已经不再为仇恨所累了吗?那些露米诺斯曾瞥见一角的温柔和脆弱,他都会毫无保留地献给那位逝去的女皇吗?
不能问出口的问题、没有答案的悬念,伴随着他一同在无声的黑暗中陷落。


TBC还是END没想好……本来只是想试一下单箭头的,但我觉得停在这里会遭到毒打……

赫老师:你想多了,冷圈连毒打你的人都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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